语言的美

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一部永垂不朽的杰作,在二十世纪百年百部英文小说的评选中,位居第二。这部小说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一句话总结,就是堂兄尼克帮忙其堂妹黛茜婚内出轨屌丝逆袭成功的暴发户盖茨比的故事。看上去多么烂俗并且毁三观的故事为何有如此高的评价,因为它描绘出了“爵士时代”和“咆哮的二十年代”的样貌,同时亦被认为是对所谓的“美国梦”的警世之作。更重要的是,作为一部文学巨著,《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语言之美功不可没。怪不得日文版翻译者村上春树评价《了不起的盖茨比》是需要放到神龛中的,语言简直美得令人窒息。

我们把话题拉回到培根的《论读书》。在众多翻译版本中,以王佐良先生译版最为经典。英文的语言之美如何用博大精深的汉语体现,并且能到达本土化的“信达雅”是最关键的,显然王先生做到了。《论读书》写于1653年,正值英国文艺复兴期间,此时的中国尚在明代,所以王佐良先生用”半文言”翻译,且《论读书》属于随笔,用散文的形式翻译最为适宜。《论读书》开篇提出观点“Studies serve for delight,for ornament,and for ability.Their chief use for delight is in privateness and retiring;for ornament,is in discourse;and for ability,is in the judgment and disposition of business.”,王佐良先生翻译为“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采,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采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英文原文和汉语译文互相对照,相得益彰,遣词造字独具风格,精炼贴切,形式和功能高度对等,堪称翻译界的典范。译版《论读书》语言之美的例子,俯拾即是,此处不做细谈。

语言之美,不分语种,每种语言都有其魅力所在。也正是有了像王佐良先生这样的翻译家,外国著作才得以被我们所熟知。相反,博大精深的中文著作如何能让外国人所熟知,这更需要专业的翻译家才能做到。那里举堪称翻译界的高山流水——王韬和里雅各的故事,以飨读者。王韬是晚清思想家,更是中国亲历世博第一人,里雅各是英国著名汉学家,二人来自不一样国家,却因翻译而结缘,成为挚友。1862年,王韬避难于香港,期间结识了传教士里雅各,当时里雅各正在翻译《四书》等经籍,有很多地方翻译甚是艰难,正是有了王韬的协助,翻译才得以顺利进行。二人经常交流研讨,相互学习,在传播中华文化的事业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最终,用论语中“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里雅各翻译版本为结尾再次展示语言之美:“When I walk along with two others,they may serve as my teachers。I will select their good qualities and follow them,their bad qualities and avoid th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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